我原名叫陈柏青,接上级指示卧底贩毒集团内部后,改名为萧龙,陈柏青太斯文,也为避嫌这个“陈”字,便随了母姓。 我的母亲萧雅是上海知青,细眉凤眼,刚到云南时梳着两条油黑的大辫子,后来剪成了短发,额前一溜齐刘海,皮肤特别好,怎么个好法,你吃过奶油蛋糕吧,用刀从当中切开,是芯子里那种鲜甜而湿润的白色。 西双版纳锦洪县有个东风农场,种植了大片的橡胶林,她就在那里和其他知青一起割橡胶。烈日当头,每个人晒得跟黑煤球似的,我母亲反倒越晒皮肤越白里透红,汗珠子顺着细绒的毛孔往下滴,如何形容呢,像剥了壳汁水四溅的鲜荔枝?好吧,容我表达的匮乏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