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世纪七十年代,到处都在复兴,然而大西北是走不尽的蜿蜒沟壑,走不出的荒凉大山,从前古时繁华,人人称塞外聚宝盆,百里黄金地。 可恰逢不巧,那一年是个大荒年——雨从天上落,只能浸头最表层的土地,毒辣辣的太阳炙烤大地。 老人手上龟裂风霜残留的痕迹,正好映衬这片疮痍之地,在这绵延大山里,粮食颗粒无收,就连家里那只瘸腿的驴,都饿得趴在磨盘上直翻白眼。 眼看一家老小都要饿死,我七叔当即做了个违背祖宗的决定,做‘掏堂子’。 ‘掏堂子’用现在文明点的话来说叫盗墓,风雅一点追根溯源,找到曹操那辈儿,叫摸金校尉,但在民风淳朴的大西北,这可是个缺德损阴德的活计。 ——活着不干好事,死了要下地狱,承担阴司轮回报应。 更别提给子孙后代积德,谁家要是有个眼盲腿瘸的人,你家长辈是‘掏堂子’的吧,这句戏谑准得扣在人头上一辈子。